人一半。
她是没有要求用杯子倒出来，可也没有不让厉温衍这样喝。
“轮到你了。”厉温衍出声提醒,全身上下笼罩着一层森冷的气息。
沈啾啾只能怪自个开始没有及时把话说清楚，便拿着半杯果汁,咕噜噜的喝下去。
她之前表现得一副挺喜欢厉温衍的模样，嫌弃他喝过的杯子，这显得有点不符合她的那些表现。
硬着头皮喝下去，倒也没有什么恶心的感觉，毕竟不是让她吃厉温衍吃过的剩菜剩饭。
沈啾啾喝完之后，还是被他直勾勾地盯着。
不太自在的沈啾啾，只能尴尬地笑道：“蛮好喝的。”
“嗯。”厉温衍神情冷漠地应了声。
看着沈啾啾喝他喝过的果汁，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莫名有点高兴。
今天到现在一直憋着的怒火，仿佛在顷刻间都被浇灭了，身心舒适到极点。
厉温衍想起她喝果汁的模样，甚至还想偷偷的笑。
“我喝完果汁了。”沈啾啾说着就站起来，“我先上楼了。”
“嗯。”厉温衍没有阻拦，看着她离开客厅。
看着沈啾啾离开的背影，坐在沙发上的厉温衍，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到的弧度。
在沈啾啾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后，厉温衍便收回目光，一直盯着杯子看。
他看着被沈啾啾喝光了果汁的杯子，仿佛能想到当时的场景，真实到就好像正在发生般。
沉浸在回忆画面的厉温衍，如同魔怔了般，缓缓地抬起手，轻轻地触碰他的薄唇。
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是不是能被称之为间接接吻？
厉温衍的心情越来越好，看得入神的当下，却没有注意到他嘴角勾起明显的弧度。
他正在傻笑。
进入客厅的江文霜夫妻俩，刚好见到他傻笑的模样。
他们两人都互相看了眼，露出诧异的表情。
这是见鬼了吗？
厉温衍居然会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傻笑？
这一点都不像是正常状态下的厉温衍。
作为过来人的厉元德，相当有理由怀疑厉温衍是被恋爱冲昏了头脑。
想到他以前喜欢江文霜的时候，也有过这种独自一个人发呆，偷偷傻笑的经历。
江文霜的心里也有这个猜测，偷偷地附到他的耳边，非常小声地说道：“我们家这个小崽子是不是谈恋爱了？”
满脸笑容的厉元德，忍住不发出笑声，轮到他凑近江文霜的耳边，小声地说道：“我看八九不离十，他是要坠入爱河了。”
“我就说这小崽子肯定会喜欢啾啾。”江文霜压低着声音，可脸上却是异常兴奋。
要不是怕打扰到厉温衍那种沉浸式的状态，也怕被厉温衍听到，她一点都不想压抑住那份喜悦，以及随着喜悦而拔高的音量。
厉元德小声地说道：“啾啾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谁能不喜欢？”
“他要能娶啾啾进门，那不仅是他的福气，更是我们整个厉家的福气。”
“可惜他之前不知道啾啾的好，不然的话，又怎么可能弄出后面的事情来。”
江文霜立刻出声说道：“他做错了事情，活该多受点苦，就该让啾啾别太轻易的原谅他。”
“被轻易得到的东西，很多都不会被珍惜，就得多让我们家这小崽子多吃点苦头，才知道什么叫做来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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