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侧身立在一旁,毕恭毕敬地想等他走过,却不想擦身的一瞬间,竟有一双手牵住了她,粗糙的指腹还在她手背上摩挲了一下。
她慌乱地收回手,难以置信地望过去,却见承王风清云淡地看着她,旋即薄唇微抿,像是无事发生一般,提步上阶去。
碧芜只觉一股浓重的恶心感自胃里泛上来,她用袖中丝帕不住地擦着手背,前世那段与承王有关的不快记忆蓦然涌入脑海。
那是旭儿一岁多,她还未毁容的时候,彼时夏美人已死,苏婵嫁入王府,成了王妃,为讨誉王欢心,一度有将旭儿收到膝下的意思。
故而那夜承王府筵席,苏婵命她和另一个乳娘,抱着旭儿一同去了。
筵席接近尾声时,旭儿调皮,打翻茶盏溅湿了衣裳,碧芜不得已只能跟着承王妃的婢女去寻一件承王世子幼时穿过的衣裳来换。
入了承王妃的院子,婢女让她在外头等,但不想正遇上了喝得醉醺醺回来的承王。
见她站在院中,承王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竟一把将她抱住,说了好些调戏的话,碧芜挣扎不得,周围的下人亦是不敢上前阻拦。
直到承王妃的婢女回来,颤巍巍告知承王她的身份。承王才有些败兴地放开她,临走前却还不忘在她脸上摸了一把。
经过此事碧芜心有余悸,甚至夜半做梦都会被惊醒。
但听闻没多久,承王就不意在出行时从马上摔下来,摔折了腿,不得已在府内修养了好几个月。
碧芜当时就觉得是报应。
谁能想到表面彬彬有礼的承王,骨子里却也是个无耻的好色之徒。
她下了楼,回首看了眼承王的背影,忍不住在心下默默嘀咕,愿这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能像上一世般再遭一次报应。
这个想法方才冒出头,碧芜就听“砰”的一声响,回头一瞧,便见承王不知怎的,竟仰面自楼梯上摔了下来。
但他到底有些功夫在身,往下跌了几格,就一下抓住了扶手,半跪着稳住了自己。
可方才这一番动静不小,引得大堂中的人纷纷侧目看去,一想到自己方才的狼狈样,承王脸上颇有些挂不住,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衫下摆,最后将袖子一甩,沉着脸快步上楼去了。
站在楼下的碧芜以帕掩唇,许久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心下感概当真是老天有眼。
转身之际,余光瞥见二楼栏杆处站着的一人,碧芜却是一愣。
那人或是感受到她的视线,侧首看来,在目光触及她的一刻,眸中寒意顿散,他薄唇抿起,冲她淡淡一笑。
俊美无涛的面容,挺拔如松的身姿,正是誉王。
碧芜想起刚刚承王莫名其妙的一摔,脑海中不由得浮现一个大胆的猜测。
可是……应当不会吧……
在外头晃晃悠悠一炷香后,待碧芜再回到楼上时,赵如绣在一众皇子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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