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算直视着灯光，易佳音的眼睛也一点都不疼痛。
五指分开，五指聚拢，好真实。
她是仰头的状态，睁开的眼睛逐渐适应室内光线后，一股喜悦油然而生。
是的！非常成功。
这种快乐的感受，内心的激动，不亚于一场灵魂的共振。
比任何的热力，卡路里燃烧，鞋底与地板的摩擦，对手间的激烈竞争，欢喜冤家的剧烈纠缠，闯关的碰撞，向着目标的奔跑，都让人舒适。
要赢的冲动，还在心里，但易佳音发现情绪的稳定度，非常棒。
的确有用，现在只能用这种方法维持基本的需求了吗？
很好，还有办法，就是万幸了。
易佳音低下头，发现搭在键盘上的手有些微微酸了，而键盘不过是一系列闪烁的光标而已。
用最快的速度扫了眼屏幕，AI聊天界面，这一条信息的上一条是：
【请保持我的意念的0.01%跟踪此部分故事情节，深度体验系数为80%。】
易佳音刚从电脑桌处起身，电脑忽然跳出一个页面，请对智能AI互动在线体验书籍《揉碎》已下线，体验人数已达上限……
易佳音从座位起身，刚要走路，感觉双脚怪怪的，低头一看，原来是……
尴尬了。
她的鞋子穿反了。
旋即，易佳音接收到一段意念的更新内容：
这是您在废土生活的第1188天。
而后，易佳音又接收到一段意念的更新内容：
全息视觉成型体解体成功，请确认。
解体物质：人类
生物能量：
原始物质：一段树枝
性别：鲜榨果汁
姓名：顺丰到付
完成度：
相似度：
易佳音吐出一口气，说道：OK。
接着，那个漂浮在空中的“另一个我”便瞬间消失，化为烟火般缓缓在空气中闪烁为光影后，赫然在空气中重新成像，成为一段又枯干又沧桑的树枝，那树枝本是悬浮在空气中，周身带着水汽，等边沿和形体全然显示出来了，便掉落在地，没发出多大的声音。
所以，这里是地球吗？
这个空间里存在着万有引力，牛顿应该欣慰了。
树枝？一段树枝化为一个人？
从生物学、化学、逻辑学、物理学、量子力学等学科上分析，可能吗？
“这一定是在开玩笑吧。”易佳音不吹不黑，就算是小说的世界，她都得理性判断一下，何况……这里真实的完全不像虚拟世界啊。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易佳音这是在哪里？
按照刚才程序提示的，应该叫做现实虚拟时空，可……这是什么？
是人话吗？
听得懂？
易佳音呆立在原地，怅然若失的状态并不是因为失忆，而是否定。
“这下有问题了，真的。”易佳音呢喃道。
哎？
她的声音，怎么变了？！
易佳音听见她口中发出的声音，是又冷又飒，好笑啊！
易佳音深长的叹息……操控意识流的她，如何会败下阵来呢？
这是不可能存在的状态，易佳音正存在于不可能之中。
为什么？
易佳音挪动步子，往外走一点，便来到穿衣镜前，这是个古董物件，上下都缺角，全息成像技术已经弥补了缺角，但在易佳音的眼里，那里始终不是真的镜面，是假的。
“这就是易佳音？”
一套运动服，外套粉黑相间，里面挂脖小衣，下身一条灰色运动裤。
本来嫩粉的颜色配上黑灰色显出她的娇艳，可此刻易佳音正在熟悉的形象和穿搭毫无关系。
现在，问题又来了，易佳音到底是谁？
易佳音她还是人吗？
或者，她想问的是，从一开始到如今，易佳音到底是什么？
【滴答！AI智能服务提醒您：上课时间快到了。】
【今日任务：7项，已完成0项，请尽快完成任务，距离上课时间还有3小时……】
“纳尼？！”易佳音哗啦一下，冲到了透明的屏幕前，屏幕立刻调节了亮度和透明度，AI对话框上显示着讲话的是智能AI助手，她叫做任鹭。
“什么？这不可能！”易佳音呆呆地直起了身，眯了眯眼睛。
有意思，她闭上了眼，毫无慌乱，刚才失态了，但不会再发生，绝对！
咚咚咚！
“在吗？易佳音在吗？”一个男人的声音。
有点熟悉，但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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