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了。
白晚舟飞快的穿好衣裳,见窗外人影还在徘徊,犹豫了一下,隔窗问道,“你是有事吗?”
那日她进来时,他是被侍卫拦住的,她知道,没有缘故,他不会进来这里。
良久,人影如惊鸿掠过,最后消失在窗棱的轮廓中,“没事,路过而已。”
路过?
路过被全面管制的桑王府?
白晚舟拥被愣了许久,这人莫不是疯了?
本该熟睡的夜晚,白晚舟却失眠了,第二天也心不在焉,给桑王扎针的时候,足足扎了三针才找到血管,痛得病人嗷呜乱叫,堪称职业生涯最大污点。
好容易熬到夜半,她没意识到,自己竟然时不时朝窗户望去,也不知在期待着什么,但那抹身影,却没有再出现。
她不知道的是,那人小心翼翼,使出上乘轻功,此刻就坐在她头顶黛瓦之上,不声不响,无言无语,直至天明才离去。
又是一日,桑王情况越发好了许多,在床上躺久,终究难受,好七嫂亲七嫂的喊了半日,白晚舟终于允他下床走走。
管家搀着,白晚舟引着,三人在府中转了转,转到大门口的时候,突听到几声拍门响。
三人面面相觑,桑王府如今是不见血的修罗场,晋文帝都下了令不许人来,谁会在这个时候敲门?
桑王弱弱的问道,“会是谁?”
管家答道,“管他是谁,反正是不怕死的。”
桑王不禁好笑,想起十多日前,他也觉得自己快死了,如今不还好好活着吗?
只有白晚舟不说话,她心里有些莫名的期待。
砰砰砰!
敲门声又响起,桑王道,“去开门吧。”
“哎!”管家应了,走到门边,拉下门栓。
白晚舟抬眸看了一眼,门口站着一个虬髯男子,约莫四十多岁年纪,健硕高壮,浑身的威仪。
不是他。
管家却连忙行礼,“雷将军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辅国大将军雷战,与护国大将军楚南山并称东秦两大战神。
雷将军声如洪钟,却面色戚戚,“听闻淮王妃奉命在此治疗桑王?”
管家微怔,全东秦都知道雷将军与淮王不和,一年前淮王突然请战去西北战场,顶掉的就是他,如今凯旋归来,荣誉加身,雷将军难免觉得是淮王抢了他的战功。
他这会儿跑来打听淮王妃,是几个意思?
管家便指了指身后的白晚舟,“那不是?正陪王爷散圈呢。”
雷将军两眼射光,惊道,“桑王爷能下地了?”
管家笑得见眉不见眼,“谁说不是!淮王妃真乃神医啊!前些日子,老奴都快以为王爷……呸呸呸,王爷吉人天相!”
雷将军不理会话痨管家,隔着大门远远地对白晚舟就拱起了手,“淮王妃,雷某有事相求!”
白晚舟奇道,“找我的?”
雷将军几乎带了哭腔,“正是找淮王妃的,小女不幸染病,还请淮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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