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能杀。”
苍老的声音之中带着一抹笃定。
唐王眼皮微微跳动,随众臣向着发声之处看去。
一向老成持重,杀伐果决的高士廉扬起头,眼眸中饱含坚毅,怔怔的望了过来。
唐王面颊上浮起一抹欣赏,道。
“说说看。”
高士廉恭敬拱手,道。
“此间之理,陛下要比老臣更清楚。”
“眼下,张贤以青州之事,借题发挥,若是在解决青州饥荒之灾,便下了诛杀旨意,难免会引起其他州郡民愤。”
“待陛下解决掉青州之灾,一切便更为清楚了。”
这番话,切中要害说到了要点上。
张贤饱读儒家经典,公然与朝堂对峙,有违君臣之道。
这等显而易见的道理,就连街边商贩都知道的道理,他又何尝不知。
天子脚下,张贴声讨榜文,这等狂傲行径,并不是张贤自寻死路。
说到底不过是一种偏激的方式,来申诉青州百姓之苦罢了。
听着高士廉的话语,唐王一下一下的轻拍龙椅扶手,缓缓道。
“依申国公之意,该当如何?”
高士廉缓缓拱手,道。
“依臣之见,青州之地去年大旱,今年寻常百姓余粮不多,才致今年收取税粮格外困难。”
“陛下不若让青州刺史戴罪之身,发展农桑,改制州郡,将功赎罪。”
唐王微微眯着眼帘,拍打龙座的手指缓缓停下。
“改制州郡,一个清贫的青州父母官,能行吗?”
此言一出,众臣脸色一变。
张贤在府上广纳门徒,与当地官府抗衡,套要说法的事,早已在坊间传开。
乡野坊间,广纳明贤,这等事情本就是在大唐律令禁令边缘徘徊。
尤其是像张贤这般,声势浩大,更是一直不可小觑的实力,一旦有了反意,后果不堪设想。
看来唐王依然想除掉这个眼中刺啊。
长孙无忌面色凝重,道。
“陛下,张贤此人毕竟是大儒之首,这……”
话音未落,已被唐王打断,挥挥手道。
“此事,不必再议。”
“调回陈仓,青州之地税粮,暂缓一年缴纳,”
说罢,骤然起身,向着偏殿走去,沉声道。
“散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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