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露出少女满是惊惶,却又有些不知所措的脸。
岑婆婆连忙拉住了少女的手,奋力将其自水中拽上岸来,又用双手在她身上反复摸索着。可奇怪的是,甯月身上并未见到半点伤痕,只有从水下带起的数根水草,还有被鲜血染红的一身衣物。
“婆婆,方才是你施展咒术救了我吗?”
红发少女只是呆呆地看着水中的那团殷红,满脸不解。说话间,先前那条夔蛟也翻起肚皮自水底浮将上来,却不知为何竟被撕裂了下颌,横死当场。
老嬷终于松了口气,连连摇起了头来:“若是没有法杖,老身断是发动不了雷盾咒了。救了小姐的人,或许正是你自己啊!”
“是——我自己?”甯月愈发不明白了。
“天禀异赋之人,只消看过一次完整的詟息之后便不会再忘记。只不过你如今还不懂如何运用自己体内的力量,故而在极度危急时才会将它激发出来。”
对方的一番解释,却令少女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我身上的此种能力……究竟是来自何处?是父亲,还是昆颉那个恶魔?”
“小姐,其实此事你根本无需纠结。你可曾想过,为何历代大司铎都须在大婚过后方可上任?”
岑婆婆却忽然反问起来,见少女连连摇头,便继续说了下去,“其实詟息本身并不难,沧流城中稍有些天资之人皆可修习。但若要发动高阶咒术,则必须有强大的灵力支撑,否则便会耗尽浑身血脉而亡。故而在这世间若想驾驭詟息,除却利用玄瑰催动的方法外,便只剩下成为大司铎这一条路而已。更不必说,这种强大的灵力,只有历代大司铎的女儿身上才有。”
“婆婆的意思是,我身上的力量,实则来源于母亲?!”说起珊瑚夫人,甯月的眼中又泛起了点点泪光。
对面的老嬷点了点头,继续解释道:
“这些事情,也是珊瑚夫人告诉老身的。因频繁施展咒术消耗过度,历代大司铎成婚之后仅能诞下一个女儿,便再也无法生育。也正因此,他们方才会允许外姓之人继承大司铎的法钵。表面上看,是为了在法堂中引入新人,其实不过是无奈之举罢了。”
红发少女却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所以——昆颉其实并不知道这些,所以此前才会毫不犹豫地下令要杀我们?!”
“不错。其实自打小姐你到来之后,昆颉的詟息便愈发强大起来——只不过他向来自负,或许只是觉得是自己的詟息又精进了,强大到足以打开圣城的入口。因此,他也觉得并不再需要你,不再需要老身了……”
岑婆婆忽然犹豫了一下,将接下来的话咽回了肚中。毕竟眼下她也不知是否该告诉少女,其身上的力量便同玄瑰一般,并非取之不尽。而珊瑚夫人之所以体弱多病,也是由于频繁帮助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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