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给他准备的血,总算压制住了弑情。
小雨见他面色泛白,额头浸汗,用小手握住他的对手,弱声问:“爹爹,你怎么了?是肚子痛吗?”
司年强撑着挤出一个不算太好看的笑容,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
“爹爹没事。”
他将小雨抱上了床,两人面对面,他极其认真的问小雨:“还记得爹爹带你出去时说的话吗?”
小雨点了点头,将司年的话复述了一遍。
“爹爹说,要带小雨去找娘亲,但不可以让翠庭姐姐她们知道,因为爹爹要给她们和娘亲惊喜,小雨都记得的!”
司年又问:“小雨能做到吗?”
小雨恳切的点头:“嗯嗯嗯!”
“好,这是我们的秘密!”
司年伸出拳头来,小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也依样画葫芦的伸出自己的小拳头。
父子俩第一次碰了拳,做了一个男子汉的约定。
随后,司年放小雨回了隔壁。
将自己的房门反锁后,让裴青裴鸣守在了门外。
喝下蒂云的血,他得昏睡两个时辰才能恢复过来。
他盘腿坐在床上打坐,气息理顺后,渐渐昏睡了过去。
……
春雨阁,药房。
蓉姬和浅歌将墨岚半拖半扛的带门,浅舞正在给新药做调试,根本没理会身后发生了什么。
而墨岚已经被弑情折磨的只剩下半条命,半死不活,半昏半醒着。
全身没有一处不在叫嚣着疼痛,可她眼下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
“浅舞,阁主毒发了,赶紧过来看看!”
浅舞蓉姬吼得手上一抖,多洒了几滴药液到新药中,新药如硫酸般“滋滋滋”的溶掉了瓷器。
一缕白眼飘向浅舞的头顶,一阵似醋非醋的酸菜缸味儿扑鼻而来。
浅舞顾不上眼前已经被毁了的新药,只能放下手边的药,拎上药箱先给墨岚治疗。
手一搭上墨岚的脉,浅舞的眉就越蹙越紧。
“怎么回事?阁主的脉象又乱又虚,自从……还从未严重到此等地步。”
浅歌自然知道浅舞说的是什么,将春雨阁外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她。
浅歌无法在司年面前现身,这一切她都藏在暗处,看得一清二楚。
“该死的臭男人!”
听完,浅舞恶狠狠的暗骂了一句。
若不是司年让墨岚动了情,她何至于受这种锥心蚀骨之痛。
浅舞让浅歌和蓉姬帮忙褪掉墨岚身上的全部衣衫,将她置于热浴中。
浴桶里满是她精心调配的各种解毒和止痛的草药。
辅以她的针法,舒经活络,总算吊住了墨岚的一口气。
不然那气若游丝的脉怕是早就被断了!
弑情在司年体内体现的是狂躁,毒发之时能灭人性,弑杀,嗜血,最后血脉爆裂而亡。
但弑情之毒从他体内过渡到墨岚体内,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只要墨岚动情便会从心开始痛,然后痛感蔓延至全身,血脉不禁不会喷张爆裂,反而会越来越虚弱。
就像是被弑情之毒融掉了一般,从而结束生命体征。
这也是浅舞一直日以继夜钻研的原因。
墨岚体内的事情跟司年体内的完全不同,她必须谨慎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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