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每天琢磨最多的就是利诱周晚晚,让她老老实实待在他眼皮底下,哪儿都不去。
“等我考完试再说吧!”周晚晚不马上做决定,“到时候谁那里好玩儿我就去谁那。”
沈国栋开始摩拳擦掌。周晨轻轻戳妹妹的脑门儿,“小坏蛋!”
响铃姐的信是一个大大的文件袋,两个月之前发的,在路上不知道怎样辗转才到他们手里。
这些年。他们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况了。响铃姐去的是藏北最偏远艰苦的县,交通不便,气候严酷。
当时分配片区的时候。征求个人意见,响铃主动要求去这个所有人看了地图和统计数据就躲着的地方。
“既然去了,都是遭罪,就找个不能让自己白遭罪的地方。”响铃姐这样跟周晚晚解释。
那个县只县城到拉萨就要走四天。要穿过蚂蟥区。翻五千米的山口,很长一段距离机动车根本就上不去,只能靠步行。
所以响铃的信总会耽搁很久才能收到。后来响铃也有经验了,不一封一封发,而是攒几封,一起发出来,反正邮路艰难,他们这边所有的邮件都是攒够数了才一次性发出去的。
至于多久才能攒够数。那真的很难说,得看季节和路上的情况。万一邮递员过索道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攒了一个多月的邮件全都掉到大江里去,那谁也没办法。
周晚晚从大文件袋里先掏出一张全藏文的报纸,一眼就看到了上面响铃姐穿着藏族传统服装跟一群藏民载歌载舞的照片。
报纸油印有点模糊,照片效果非常差,却能让人一眼就感受到所有人的欢乐,响铃姐站在一群藏民中间,跟他们跳着最传统的锅庄舞,身材窈窕,姿势标准,表情愉快。
周晚晚看了好半天,才舍得放下去看信。响铃姐还在那张照片旁边很贴心地写了一行字,“看编号四。”
周晚晚找到编号四那封信,马上就看到了有关这篇报道的内容。
这其实是援藏干部团在当地搞的一个形象工程。响铃作为政绩最突出长得最漂亮的女同志,当仁不让地给援藏干部做了形象代言人。
“本来要登的是一张正装照,我跟领导商量了一下,换上了这张,效果非常好,现在我在这边跟藏民和藏族干部打交道,他们都特别认可。”
响铃姐又跟他们开玩笑,“姐现在在这边是‘高原之花’,就是这朵花被晒得又黑又红,下了高远就得让人当土豆!”
响铃能打开局面取得那么好的政绩,可不只是靠长得漂亮会跟人打交道。她进藏半年,就能用藏语流利地跟当地人交流了。
这在干部团里简直是个奇迹。很多人去了五六年,几句日常用语还都说不好呢。
“多练多学呗,能吃苦啥事儿干不成?”响铃姐轻描淡写地告诉周晚晚。
周晚晚简直不能想象,在那么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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