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翰听罢笑了笑,先不做声。而戏隆则很有默契的张口道。
“张公此言差矣。我家主公,竟为大义所驱,在出征之前,早已有了与贼子决战到一兵一卒的决心。而且,这白波贼子,我家主公在两年前已与他们交过手。那贼首郭大当初拥兵近十万之巨,仍旧非是我家主公之敌。如今在太原郡内,贼子不超五万,而我家主公兵力比之白波谷时,还略微多出不少。如此,张公又何须多虑。如今上党空虚,我等可直捣黄龙攻进太原,成败就在此举。但若是在定襄的西河、五原、朔方大军一败,郭大得以从定襄调回兵力,到时大势便去矣。
但是,若是张公怀疑我家主公此番出兵并州,是别有用心。如此,实在令人痛心。虽是不忍,但我等河东军也只好退出并州,以证明清白。”
戏隆这一席话,可是说得张扬脸色剧变,张扬见文翰默不作声,好似认可戏隆的说法似的,当下便连忙说道
“哎,戏军师不可胡说!老夫又怎会怀疑文冠军是那乘虚而入的小人。兹事体大,但容老夫思考一夜,明日再给文冠军和戏军师一个答复,可否?”
戏隆闭起了嘴,望向了文翰,这个时候还需让文翰来决定。
“好。张公细细思考,不凡便不再打扰。先是退下了。”
文翰脸上仍旧是一副平淡的脸色,不喜不怒,静静地撂下一句话后,向张扬作揖一礼,便带着戏隆离开。
张扬眉头深锁,看着文翰离去的背影,神色在不断地变化。
在路上,戏隆见左右无人,便是低声说道。
“主公,此时万万不能有妇人之仁。太原乃是并州的州郡,而上党乃是盛产粮食之地,只要将上党、太原两郡收入囊中,那么并州迟早都会落到主公之手。如今,正是最佳机会,那张扬一走,那么只要主公尽快将那贼首郭大大败,如此大局便定矣。”
“这些我自然明白。只是若是以后,那张扬开口向我索取,那我又该如何?”
“等那时,河东军的兵马已遍布上党、太原二郡。那张扬怎可能凭一张嘴就要回?到时,主公只要说,河东军连番大战,正需养兵休整,来做推搪便可。”
“这岂不是耍无赖?”
“无赖就无赖吧。纵观天下多少千古大帝,不是赖回来一个天下?昔日的汉高祖正是无赖的始祖。主公,恕隆得罪。主公应向汉高祖好好学习。”
汉高祖也就是刘邦。文翰挑了挑眉头,想着刘邦成就帝业一路走来的事迹,不觉地便是无奈一笑。
次日,文翰和戏隆受张扬之邀,一早来到张扬暂居在兴和城内的府邸。张扬见文翰和戏隆走来,便先是深深做一礼。
“文冠军请受老夫一拜。”
文翰不知张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还是很快地反应过来,连忙扶起张扬,口中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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