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奋斗时期,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资源,这让他甘之如饴,爱不释手,就算有困难,他也愿意坚持下去。
就像很多年前切身感受过饥饿的老一辈,就算后来生活变得富足,也会因为曾经的穷苦生活而时常心有余悸,明明手中的糖块儿已经多到吃不完,却还是一遍遍地挨个抚摸着,珍惜地揣进兜里保护起来。
关珩浅浅地睡了一觉,伸着懒腰醒来时,只觉自己的状态又好了很多,发现宫渝似乎不在房间里,不禁诧异地环视一周。
确实不在。
关珩抬头看了一眼门上的摄像头,发现它还是被宫渝用外套盖在了镜头上,连收音的话筒也被几个小棉球缠在一起包裹了起来。
想象着宫渝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那种全神贯注的认真表情,关珩忍不住伸手戳了戳那话筒上的小棉球,像是在触摸宫渝的脸颊。
他打开门走出卧室,靠在楼梯扶手边朝楼下望去,果然看到宫渝半靠在沙发上,手里捏着的剧本垂到地毯上,脸上的眼镜几乎滑到鼻尖,还算勉强地戴着,整个人蜷成一团睡得正香。
还说他呢,自己不也穿得那么单薄就出来了。关珩心想。
他回身去拿了条毛毯,轻手蹑脚地下了楼,走到宫渝身边,俯身捡起落在地上的剧本,然后将毯子盖到熟睡的人身上,一直掖到了下巴。
估计宫渝这一整天是累得狠了,往常关珩做这样的动作总是会惊醒他,而今天被子都塞到他腰下了,他也还是毫无反应,甚至还舒服地抬手挠挠耳朵,翻个身继续睡去。
关珩好笑地看着他。
这样的宫渝实在和家里那一群懒洋洋的肥猫太过相像,只不过宫渝太瘦了,和它们比起来的话,更像是条矫健的狗。
似乎是感知到了关珩在心里对他的形容,宫渝忽然周身一抖地醒了过来,手心满是冷汗,呼吸急促地睁开眼睛。
“哥哥怎么了做噩梦了别怕,别怕。”
关珩紧忙轻轻拍了拍宫渝的后背,想要把他从梦魇中唤醒。
“呼呼”
宫渝粗喘着抓紧毯子坐直身体,渗出的冷汗透过薄薄的棉质睡衣被浅浅地印在了沙发靠背上。
他又梦到自己死在了手术台上。
然后放眼过去是一望无际的坟墓。
周围一片苍茫,别人的坟墓干干净净,只有他的枯草遍地,层层叠叠地盖住了他墓碑上的照片。
无论他如何去扯,去拉,枯草就是除不尽,蜿蜒着攀爬着遮盖住他的脸。
让他在这个世界上存留的最后一点痕迹也彻底消失。
太多次了。
以至于他都不敢睡觉了。
别墅的暖气很大,宫渝却冷得直哆嗦,关珩捡起因为宫渝起身而滑落在地上的毛毯,将人紧紧地圈紧,然后抱进怀里,“没事了哥哥,噩梦过去了,都过去了,看看小关嘛。”
关珩边说,边扯着宫渝的手,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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