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也不理解皇帝把司礼监的部分权利转移到文臣手中之后,皇帝会暂时得到多少来自文臣和士族阶层的拥戴。
从提出重设三大营开始,夏言帮五府提出的方略、兵部提出的方略、内阁的票拟意见,其实都照顾着皇帝想要防备“藩王作乱”、稳固皇位的需求。
郭勋呆了呆:那昨晚你说的什么漂亮话。
杨一清这番话让熟悉他的杨廷和、费宏等人很意外:说得很直接。
说穿了,无非把过去的司礼监、内阁、六部九卿、五府勋臣拉到一起来商议一下。
杨一清的意思:你们这些勋臣,就做个表面上更高权位、但实际上不管练兵实务的各营高层军官吧。但具体练兵的中下层军官,让我这样的边镇重臣来挑人,不管他们是不是已经走了你们的门路。
朱厚熜却开口问:“愿闻其详。”
这话有点勇,怎么能说京营能不能如臂指使是第三步呢?
“这国策会议先试行三年。三年后朕也年满十八了,如果这国策会议和御书房伴读学士弊大于利,届时再调整。但在那之前,望诸卿以三年为期,忠心用事!”
郭勋紧张地看向了皇帝。
皇帝的目光是清澈请教的,杨一清看得出来其中的真诚。
但杨一清却回答道:“今日列席这国策会议前,臣不敢答复陛下。然今日后,臣有把握说一句:陛下勿忧!”
杨一清淡然回答:“边镇良将多矣!若尽数不致埋没,京营何愁无将?”
他仿佛只是润了润唇,脑子里过了这个念头就说道:“臣入京前,已收到诸多老友信件。京中情势、诸王领地情势,臣亦知晓一二。陛下欲重设三大营,精兵足额是第一步,将帅用命是第二步,如臂指使是第三步。”
郭勋大着胆子强调五军都督府和边镇重臣对这件事的发言权,也无非只是为了在京营中上层有更多话语权罢了。
朱厚熜问道:“既然缺少良将,三大营何时能成为善战之军?”
那不是纯粹少年人的好奇或期盼。
现在,这位十五岁新君的眼神不同。
他也掌控着会议过程中分歧不断被消灭的节奏——就是那句话:先放心吵、大胆吵,圣意已经定下来的事,就不要有异议。
他更不理解坐上这十八张椅子的人,随后将在新规则下花费多少时间去重构权利中枢的派系。
因为杨一清明显偏袒文臣的这几句话,杨廷和等人甚至兴起了劝谏皇帝暂缓重设三大营的念头。
他更见过正德皇帝的眼神。
自然不能说是他们的问题,杨一清说的是制度问题。
话是那种诘问的措辞,至少是显得不认可。
裁撤冒滥很简单,水分挤掉,剩下的人纳入募兵的体系内考核留用一部分就行了。
只看皇帝谋划出这国策会议和之前诸多作为显露出来的精明,又有几个人会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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